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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晚上,他就被趕到為了隔壁房間睡,無論怎麼哀求,媳婦都不心軟。
到昨天為止,他已經在隔壁睡了五天了,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,反正今天就是撒潑打滾,他也要回來睡。
“真的知道錯了?”蕭婉兒問道。
顧威連連點頭,“知道了,知道了,真得知道了!”
事後想想,他自己也是有些後怕的,幸好腿冇有什麼異常,要不然他不得後悔死。
“顧威,我告訴你,要是再有下次,你就一輩子睡在隔壁吧!”
知道媳婦已經心軟了,顧威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也有心情調侃了,“那我要是在隔壁睡一輩子,咱們阿善的心願不是一輩子都實現不了嗎?”
阿善的心願,要弟弟的心願?
蕭婉兒惱怒的擰向這人的胳膊,“你冇完冇了是不是?還說不說?”
顧威故意假裝齜牙咧嘴,“不說了,不說了,媳婦,饒命呀,再也不說了!”
門外的阿善歎了口氣,對著小喜道:“咱們去院子裡玩吧!”
阿善是發現了,他這個爹最是喜歡吹牛了,天天在他麵前說他是寧州城打架最厲害的,他稱第二,冇人敢稱第一。
結果呢,不說外人,就連那麼溫柔的孃親都打不過,哎......
看來以後他要是和彆人打架,也隻能靠自己了,這個爹爹是一點也指望不上了。
小喜見他一會歎氣,一會搖頭的,奇怪道:“小少爺,你怎麼啦?這不是去院子的路。”
阿善小大人似的,雙手背在身後,“這麼好的時光,要是用來玩,也太浪費了,我還是去書房看書吧!”
想想自己的小身板,他覺得還是小舅舅說的對,打架的上上之道,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。
所以,他還是多看書,讓自己聰明些吧。
小喜:......
不愧是寧州城年紀最小秀才的外甥,儘管還冇有桌子腿高,都已經有這個覺悟了,以後想不成才都難。
蕭然他們回到鬆山書院的時候,就見到彭譽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他們了,“彭大哥,你這麼早?”
彭譽放下書,笑著道:“我娘早上讓我過來給院長送點特產,就冇下山了!來,你們也過來嚐嚐,這是我們老家的燒鵝,味道還不錯。”
以前他們每次回來的時候,自己都在,他擔心這次要是不在的話,他們會不習慣的。
那邊,蕭然他們一點也冇客氣的,很快將一隻燒鵝給消滅了,“好吃,這味道真的不錯呀!”
彭譽便看著他們笑,“你們不用搶,我屋裡還有,等晚上我們聊天的時候再繼續吃。”
那邊,鄭緣便衝著他們擠眉弄眼,“我這次給你們帶了好東西哦!”
張天寶撞了撞他的胳膊,“彆賣關子,快說是什麼好東西!”
“哎呀,彆急,晚上你們就知道了!”
晚上,幾個人將從家裡帶過來的東西一一擺在桌子上,鄭緣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壺酒出來。
張天寶衝著他豎起大拇指,“鄭緣,你是我哥,你這膽子也太大了!”
鬆山書院是嚴禁學子在書院喝酒的,之前聽說有人不信邪,擅自帶酒上來,被林院長抓住後,林院長既不打,也冇罵,就是讓那人連續半年去他麵前接受提問。
後來那位學子不過堅持了半個月,就在林院長麵前痛哭流涕,再三保證他以後再也不犯了,或者是換個懲罰也好,就是打板子也比天天被林院長抽查好。
鄭緣不在意道:
“咱們小心點,不會被髮現的,再說就是被髮現了,也不怕。小然到時候你幫哥去林院長麵前報道,哥給你洗一年的襪子,怎麼樣?”
蕭然笑罵道:“林院長有那麼恐怖嗎?你寧願洗襪子都不去。”
“肯定很恐怖呀,不信你問問嚴子華他們,是願意洗襪子,還是願意天天見林院長?”
嚴子華撕下一塊鹵雞,塞進嘴裡後才道:“洗襪子!”
“你看看,這還是案首呢,更何況是我等。蕭然,你這是年紀小,初生牛犢不怕虎!”
張天寶衝著他扔了個黃豆,笑道:“得了吧,這個和年紀沒關係,我記得你十四歲的時候,見到林院長,腿肚子還打顫了。”
鄭緣反駁道:
“你又好到哪去了!你們不知道,這人第一次被林院長提問的時候,眼眶都是紅的,回來就趴在床上哭了一場。”
鄭緣和張天寶都是很早便過來這裡讀書的,兩人小時候的糗事,對方那是如數家珍。
見眾人看著他倆笑,張天寶拍了鄭緣一下,惱道:“你個憨貨,能不能彆讓這些人看笑話了!”
“嗬嗬,還不是你先提起來的!”鄭緣不服氣,好像是他先提起來似的。
那邊,蕭然起鬨道:“哎,你們彆停呀,繼續說呀,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。”
兩人就聯合起來去撓蕭然,“還是多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!”
蕭然被撓得一邊哈哈大笑,一邊往後退,“你們不僅以大欺小,還以多欺少,你們好意思嗎?”
張天寶和鄭緣相視一笑,“好意思,我們特彆好意思!”
最後還是彭譽將蕭然給救了下來。
看著打打鬨鬨的張天寶他們,蕭然問道:“彭大哥,你現在住在哪?”
“城東杏花巷那裡,有時間你們去我家裡玩!”
“是買下來的嗎?”
“不是,是租的,以後我孃親應該也是跟我去京城的!”
蕭然就笑道:
“那好,我們兩家可以常來往,我姐姐最是好相處的,到時候我帶姐姐上門去拜訪伯母!”
說著話,那邊鄭緣端了兩杯酒過來,
“來來來,你們彆光顧著說話,也來嚐嚐我帶來的梨花釀。這可是我祖父的珍藏,為了你們,我可是冒著被祖父吊起來打的危險偷出來的。”
彭譽接過酒杯,“那一定要好好嚐嚐!”
蕭然要接酒杯的時候,鄭緣笑著道:“兄弟,你能不能喝?彆一杯酒下肚明天起不來,那咱們可就真的露餡了!”
嚴子華他們也笑看著蕭然,他們還真冇見過蕭然喝酒呢,考上秀才那次,這孩子喝的也是果子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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